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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等来太子的身影,便知道凶多吉少。他听着自明阳宫中传出的皇帝驾崩的丧钟和太子谋逆的圣旨,心如刀割却只能绷着脸下马跪在小鎏氏总管周定鹤的脚边。

“微臣领命。”

周定鹤嘴角高高扬起。

太子兵权核心,第一大将彭聊珍倒戈。

孤胆英雄纪少瑜已经不是太子,这一夜后他失去了亲生父亲,也失去了身上枷锁一般的储君之位,成为被一道圣旨压成逆贼的逃亡之人。

纪少瑜自然不知道这一夜帝京局势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被时九柔推进短途穿梭的符号里,从符号中出来时在西市外河道边,距离西市初遇时九柔的湖泊不远。

竟是在这里,还好在这里。

纪少瑜滚热如火焰的血液还在滴滴答答地淌下,失血太多的脸色白得不像话,唇色如纸,力竭至难以行走。

幸而,纪少瑜之前与佩安侯共同购下西市这片湖泊,已经开工建造出了一座水边亭台楼阁名曰飞阁,这里明面上都是佩安侯家的,看不出半点纪少瑜的痕迹。

纪少瑜离开东宫前暗卫有一人被他派去寻找佩安侯,佩安侯温漱觥一旦察觉局势恶化一定会到湖边飞阁。

他踉踉跄跄地闯进飞阁。

果不其然温漱觥已经在里面急得来来回回地踱步,一见他进来,立刻快步上前。

“殿下这是怎么了!”

“凌渡海……回来了。等她过来,立刻出京,等她……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