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你好像受伤了。”
男人被她大力推醒,困兽一般凶恶而警惕地看一眼她,支撑着身体的胳膊微微颤抖。
他的脸棱角分明又分外白皙,鬓边头发湿透贴在脸上。
时九柔喝得有点上头,毫无畏惧地跟他对视一会,男人咬牙隐忍道:“走开!”
“哦。”时九柔从不自讨无趣,确认他没有太大危险,端着酒杯至吧台,跟吧台老板说了一下,不放心地又悄悄拨了报警电话。
她打包了一瓶啤酒,起身走人。咣当一个黑皮箱子从对面的楼上砸了下来,刚好落地在时九柔的脚边。
时九柔国骂一句,对面楼上又一个花瓶砸了下来。
“高空抛物会砸死人的知道吗?”
她酒量很好,完全不晕,只是脸微红有点上头,正是兴奋的劲上来。
对面三层的楼,也是半露天的阳台,有两个黑衣大汉边走便扔东西,似在找人,霸道得很。
时九柔转身回到吧台,要了半打最便宜的啤酒,端着筐子,爬上高台,对着对面楼阳台上的两个行走的大汉,抡圆了胳膊开始甩啤酒瓶。
瓶无虚发。
路人聚集围观,直呼叫好。
时九柔拍拍手,留下一句“我大学时是标枪冠军,业余二级。”然后在黑衣大汉跳下来揍她之前,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