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九柔将银钱和行头放好,又传递回东宫, 瘫在碗底大口大口吸食灵气来恢复身体。
她又整整休息了一夜, 第二日沐浴在秋日暖阳中缓缓醒来,毕庄定点来换了水喂了食, 才察觉出太子整夜未归。
第三日、第四日……一连好几日,太子都没有回过东宫。
当时九柔再次迎着初升朝阳醒来时, 有点怅然地想着太子怎么还未回东宫, 灵气都变得沉闷,不如他在时的新鲜好吃。
她迷迷糊糊地数了数日子,回想起在佩安侯府时佩安侯曾说, 小鎏氏要七日后招命妇女眷入宫一同为皇帝祈福,可不就正是今天了。
想到这个,时九柔立刻精神起来,用灵气封了寝殿,再拔出两根灵气小管,虚无的小管子穿透房顶,架在朱色瓦片间替她看着东宫外的动静。
没过多久,明阳宫外前道上一架一架的马车驶来,时九柔看见少说有二三十位穿着浅色素衣的命妇女眷朝着鸾凤阁行去。
······
鸾凤阁中,凌绮雯坐在小鎏氏身边的绣墩上,跟着小鎏氏小口小口地抿着红枣桂圆茶。
她实在是不想再去佩安侯府了,进了几次宫也没有见到太子。
关于太子的不利传言好似雨后春笋一般忽地传遍了大街小巷,她还在等凌渡海的传信,不过她心里已经暗暗筹谋要将太子这枚棋子舍去了。
只不过被夺了监朝权罢了,太子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意志消沉下去,心志脆弱至此,怎堪为父亲大人利用。
凌绮雯心底有尖锐的声音响起,她惋惜而怨恨地责骂太子迂腐懦弱,若是让她在太子的位置上,她肯定愿意与凌家联手,哪怕先将皇帝弄死自己上位也好。
太子倒好,疏远了凌家又得到了什么?呵!还不是被他那君父收回了权柄。蠢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