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其实不对,但太子未作发言,只当默认,转首将目光也落在了莨大姑姑的身上。
莨大姑姑带人到了雷劈之地,好不容易在废墟中找到一口老枯井,一个小内侍打着灯笼腰上系了绳子,被投放进去。他方一落地,立刻发出惨叫。
这时天色幽阴,冰凉的月光照在烈火焚烧过的大地上,荒芜中生了杂草,晚风吹动着杂草飘摇,只她们几个人,孤零零地围着一口枯水井。
“怎么回事!你乱叫什么呢?妆香在不在里面!”
莨大姑姑心里也在打鼓,但见身边一帮不中用的吓得脚软,也只能硬起气来,冲着井里喊去。
“姑姑她、她死了!”
莨大姑姑指了两个壮实的内侍下去换那个胆子小的,将妆香的尸体拉出来,略作检查了一番,并没有伤口。
胆小的内侍哆哆嗦嗦,身上青袍子深一块浅一块,沾了不少淤泥。他回忆道:“那井竟不是枯的,有薄薄一层水,刚过脚背,妆香姑姑她、她半张脸在水里,半张脸瞪着我”
莨大姑姑将这些如实禀告。
小鎏氏脸色难看,周定鹤悄悄在她身后道:“娘娘,淹死可不是吉兆,她命薄”
“本宫自是知道。”小鎏氏睨他一眼,周定鹤乖顺地闭上嘴。
小鎏氏面上端庄,心里却烦躁不安。太子带着小国师找出的妆香,又无证据,自然是没法在陛下面前吹耳边风。再看太子的那样子,妆香可能真与他无关。
那么又是谁呢,谁要对她不利?
时九柔替那位姑姑惋惜起来,她记得原书中周定鹤信誓旦旦地对凌绮雯保证,一定将这事处理干净,事后凌绮雯也曾问过他,周定鹤说了一种极为阴狠的法子。
将厚厚一叠浸湿的纸盖在妆香脸上,按住她不许动,不稍一会儿就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