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张嫣道。
她姐姐张盈也帮着说道:“玄衣卫已经查实了,英国公张维贤的死和王体乾脱不了干系,而张维贤疑为福王的内应,种种迹象表明,王体乾的忠心确实有问题。”
张问沉下脸道:“这世上有多少完全忠心的?左右能有一两个可以完全信任的已经很不错了,难道用人只用一两个?甭管王体乾是不是完全忠心,当初乾清门政变时,他选择了我们。只凭这一件事,我们就应该给他一条活路。”
张盈冷冷道:“这个人留在身边就是个隐患,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咬咱们一口,何必和他讲情义?”
很显然,张问不是要讲什么情义,而是王体乾很有用……但是他不想对任何人说自己想搞平衡那一套,否则容易寒了身边人的心。
他想了想,便找其他道理来解释:“大明朝的太监和其他朝代的太监完全没法比,唐宪忠以后唐朝的太监可以玩废立,我大明的太监谁有能耐搞那一套?整个国家的体系都不同了,所以只要太后掌握着皇权,太监不足虑也。”
张问又加了一句:“王体乾在新皇登基的关头,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在乾清宫政变时,也选择了我们这边。这样的人,我张问只要一天在其位,就会给他一个善终。”
张盈正想再劝一句,这时太后拉了拉她的手,说道:“姐姐,就听姐夫的吧。”
太后偶尔叫一声姐夫,让张问心里一暖,小姨子就是好啊,只见张嫣的眼睛里尽是溺爱,好像在诉述着:就算你错了,我也站在你那边。
张嫣说道:“姐夫重情重义,你对王体乾尚能如此,对我……”
张问忙叩拜于地说道:“太后对微臣的信任,臣纵是万死,也不能报之以万一啊。”
作为明朝的臣子,进士出身的张问,想篡位直接登基,风险极大,很可能会因此搞得众叛亲离,张问不敢轻易尝试,毕竟他身上还系着那些爱着他的众多女人,责任感,是男人的必须的东西。所以,看似不理朝政的张嫣就像一个傀儡,但她的作用非常大,如果没有张嫣的信任和支持,张问悲剧得很快,只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铤而走险。
“可别说死呀活的,你快起来。”张嫣满心的欢喜,忍不住就伸手去扶张问,她接触到他温暖的大手时,心里又是猛地一阵窒息。
张盈见到两人在她面前就你侬我侬的,心里泛出一股子酸意,如果是别的女人这样,她肯定十分恼怒,但一想到是她最疼爱的妹妹,就怎么也怒不起来。张盈心道可怜的妹妹这么多年都没碰过男人,表现得过分了一点可以理解。
太后身上有一股花香,大概是她施的胭脂的味道,花香中又带着一股女人的体香……张问有如此多的女人,自然闻得出来。这令人神往的香味和她身上丰盈流畅的线条,让张问几乎不能自持。
他强忍住欲望,从御阶上下来,抱拳道:“太后,这王体乾饱读经书,是个有才干的太监,应该善加使用。此次李芳在后面说他的坏话,他定然战战兢兢,臣请太后宣他进宫,以慰其心,才能让他好好为朝廷办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