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韧的缎子被面居然也被客氏撕破。刚刚开春的天气,犹自寒冷,但二人浑身都是汗水。张问喘着粗气,身上的肌肉暴涨,头上直冒热气,汗水直滴,任那客氏到后面不住讨饶,张问却不作理会。最后客氏忍受不住,虚脱昏迷,张问这才罢休。因为张问不想让客氏怀上,此时那乳白的污秽之物已将客氏的头发、单眼皮的妖艳脸部弄得一片狼藉。
办完事,张问默然从床上下来,穿好小衣、袄子、长袍,见那杨选侍还在旁边,张问就问道:“有梳子么,把我的头发梳一下。”
“有,张大人请到这边坐下。”杨选侍面无表情地翻出一把木梳,给张问梳头、梳成发髻。
张问在铜镜里看了一下,便站起身来。杨选侍急忙说道:“你……你要走了么?”
张问看向床上昏睡的客氏,心道老子的正事还没办,就说道:“我还有一点事要对夫人说,等她醒了再走。”
“哦。”杨选侍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她在这些日子,日日夜夜想的都是张问,好像有千言万语要对他说,但是见了面却什么话也没有……也许是她太寂寞了,一切要说的柔情蜜语,都是自娱自乐罢了。但是杨选侍很想听张问说话,这时见他默然无语,她就没话找话地说道:“你……有什么话给圣夫人说,对我说也是一样。”
张问听罢突然意识到,这个杨选侍好像是客氏的心腹,否则客氏干这种密事、是不会带着杨选侍的。他略一寻思,觉得这杨选侍好像对自己有点意思,正好可以一并拉拢,在宫中形成勾连之势,对自己却是大大的有利。
想罢,张问便说道:“皇后读《赵高传》的事儿,杨选侍应该知道吧?”
杨选侍点点头道:“大伙暗里都在说,我听人说起过。”
张问想了想,说道:“皇后绝非机深之人,此事是有人陷害,望圣夫人和魏公公勿要上她人的当。”
杨选侍睁大了美目,有些吃惊道:“陷害?”张问便解释道:“皇上宠爱皇后,冷落了其他嫔妃,定是有人心怀嫉妒,从旁怂恿陷害。比如拿一本《赵高传》在合适的时机送到皇后寝宫,皇后没有防范,随意翻看之时,皇上便到了寝宫,问之,皇后未意识到其中关联,随口据实而答《赵高传》。这样的事传出来,魏公公便以为是皇后在谗言皇上。”
赵高传事件,实际上是怎么一回事,张问也不清楚;后宫内院,他从哪里得到内情?不过这件事既不是他在幕后指使,也不相信皇后有那样的心机;张问据此猜测,可能最大的,是后宫嫔妃之间的勾心斗角。所以才推理出这么一个解释。
果然杨选侍听了张问的解释,也深表赞同,她身在后宫,当然看过不少明白这样的勾心斗角,认为张问说的不无道理。
这时客氏休息了一阵,抽搐等症状慢慢消失,被二人的说话声吵醒了。张问又将刚才对杨选侍说的话对客氏复述了一遍。
客氏听罢说道:“你如何得知这样的内情?”
张问道:“是我猜测。但是圣夫人想想看,皇后是怎么样的人,怎能瞒过圣夫人的眼睛?这事也绝非我在后边指使,宫里上上下下都是圣夫人和魏公公的人,我一个外廷的官员,根本就无法和皇后联系上,怎么能够指使皇后?宫里边的事,除了嫔妃从中作梗,还有谁找这样的事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