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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北征扬了扬手中的马鞭,“只要我们把匈奴打回去,打得他们再也不敢踏进大晟一步,父皇就不会怪罪。”

公主:“……”

她不知道该说郁北征什么。

郁北征身穿一声利落玄色衣袍,上身带一深灰浅薄铠甲,深灰铠甲翻着尖锐冷光,映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

和皇宫胡作非为,不学无术,散散穿着皇子服的四皇子比,此时他瘦了些,更显得桀骜而凌厉。

“皇姐要去了那里,小宁弟弟还不得伤心死。”他低喃了一句。

公主默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快带皇姐去兵马司。”郁北征踢了一脚看戏的夏守越。

夏守越:“……”

他咳嗽了一声,对公主说:“公主,请随我来吧。”

已在边境待了一年多的夏守越,和在晟都时相比瘦了也黑了,但精气神格外好,和这里的草木一样,身体里有股旺盛不屈的生命力,肆意生长,挺拔昂扬。

公主打量了一眼两人,觉得有点奇怪。

等她到了落座在青城的兵马司,见到刑部尚书家的千金秦曼时,终于明白为什么奇怪了。

郁北征让夏守越送她来这里,而不是他自己送她来,原是因为秦曼。

公主不由垂眸一笑。

这是她这一路上十几天来第一次真心笑。

“公主。”秦曼出生于太后母族中的一支,两人以前见过多次,还算熟稔。

“你怎么在这里?”公主问。

“我上次跟刑部的人一起来青城查案,没跟他们一起回去,没想到就碰到了匈奴来犯,身陷危境,是四皇子救了我。”

“你怎么没跟刑部的人一起回去?”公主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