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下午,天际仿佛染上了鲜艳的色彩,宛如大师精心刻画出的一般,连带着洒落的阳光也红了不少。
课程一结束,班里的同学走了不少,慢慢的随着时间又走了一大部分的人,直到教室只剩下罗槿和傅随。
罗槿的脾气虽说收敛了许多,但也不是好惹的,任谁一天下来总被一双灼热的目光盯着,心情也会不太好。
握着画笔的手添上最后一笔,一副画也就大功告成了,罗槿低头收拾好绘画工具后,眼神瞥了一眼傅随。
“我要走了!最后走的同学记得锁门!”罗槿冷淡的说了一句话后,态度疏离的在他们之间隔了座大桥。
“诶,等等!”傅随连忙叫住他,试探性的问,“可以一起走吗?”
“你特么有病吧?”罗槿后退半步离他远点儿,“满教室都是人,你就缠我一个?”
“我只是觉得与罗同学有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所以不自觉的想靠近些。”傅随窘迫地望着罗槿,闪躲着眼睛不敢看人,耳垂红了一片。
“如果真让你感到为难,那……那就当我没说过,留点面子。”
“简直有病!”罗槿不耐烦的转身离去。
傅随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消失不见,流落在眸中的光芒消散,好似没亮过一般,坐回位置上继续画着未完成的油画。
人千万不能逼紧了,松弛有度才是王道,别看罗槿嘴里说的都是些不耐的话,其实啊,一次次的用语言拒绝,心总会腾升一股愧疚之感。
稍加利用,过不了多久做朋友也就不远了,只是华砚这个人有点儿难缠,是他和罗槿之间最大的阻碍。
“怎么不在教室里等?”华砚走到半路还没到教室,就看到罗槿下楼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