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绳索,将白荼捆得严严实实,然后一把把他从轮椅上抱起来,最后野蛮的扛在肩上。

“别乱动,否则,有你好受的!”

“滚开!!!”

顾千山嫌轮椅挡路,一脚踢开。

白荼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儿,只能从内脏被颠弄的频率上隐约猜测什么时候是在上楼梯,什么时候是在平地上行走。

顾千山在疗养院被关了好几年,天天都被折磨,身体状况自然也算不上好,瘦骨嶙峋的,肩膀上的骨头顶得白荼五脏六腑跟过山车似的。尤其是胃部,被顶得想吐,疼得都不需要伪装,额头渗出一颗又一颗豆大的汗珠。

“这是在往上走,应该要去天台。”

鳄鱼系统心疼的看着满头冷汗的小兔子,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憋不住,问:“还好吗?要不要……”

声音都变得虚无缥缈了,但白荼仍然咬牙坚持着:“我没……没什么事,你在这个世界不方便……做太多手脚,很快就能……脱离这个世界了。”

他虽是这么说,但鳄鱼系统还是无视世界禁制,给白荼开了痛觉屏蔽,后者一下子便轻松许多,紧皱的眉心也在不知不觉中舒展开了。

“是你做的吗?”白荼抬起头,看向上方。在人类视力无法查看到的地方,鳄鱼系统正在慢慢点头。

“谢谢小鳄鱼,”笑得甜甜的,“你对我最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