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小心的抚摸着黑色的线条，喉咙有些凝涩：“纹这个的时候……疼不疼？”

他抬头看着顾云。

直视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干净澄澈得能倒映出自己。顾云本来该很激动的——他第一次和白荼有这样亲密的接触。但这一刻，他却奇异的镇定下来，躁动不安的心跳也开始变得沉稳、有力。

顾云答道，“没有打麻药，怕影响效果，很疼。”

“这样。”

“但是，”他顿了顿，“找不到你的那些日子，比这要疼上百倍。”

“我要是想不起来……”

“没关系，我不在乎。”顾云说，“我知道你是他，他也是你。幼时分别之后，我从未再对任何人动过心，唯独见到你的第一眼，这颗心忽然就枯木逢春。”

“不管你有没有那段记忆，从头到尾，你都是唯一让我心动的那个人。”

这样的表白过于直白，浪漫又热烈，白荼只觉得碰到顾云的手发烫得厉害，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想要收回手，却被顾云突然带进他的怀里。

“你该听听我的心跳，”顾云将他抱得死紧，白荼甚至产生了一种即便天崩地裂也不会让他们分开的错觉，“每一次，都是一句‘我爱你’。”

噗通，噗通。

耳膜快被强有力的跳动震坏了。

白荼一边慌慌张张的随便应付了几句，一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

“别动。”低沉的、在耳边响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