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偷笑,还被顾云发现了,满脸郁闷:“我是认真的,你怎么还笑呢。”

“噗——咳,没有,”白荼努力把嘲笑憋了回去,“你想象力还挺丰富的。”

顾云只是口嗨几句,而真正将其付诸于行动的鳄鱼系统则将毛绒绒的小兔子再往尾巴围成的圈里推了推,面不改色的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少了时刻呛声的池秋雨,气氛在逐渐好转。

顾云斟酌再三,在肚子里打好草稿,反复默念了两三次,觉得熟了才说出来:“之前问你的事,真的都不记得了吗?”

虽然已经基本可以认定白荼就是当年那个小男孩儿,但顾云更想听到从白荼的嘴里亲自说出来的答案。

“承认了也没影响,这是剧情出了bug,不关你的事。”

有了鳄鱼系统撑腰,白荼也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他假装痛苦的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说:“我小时候,爸妈确实经常带我来这一带度假,但那时候太小,很多事都记得不太清楚了,后来………”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慢慢弱了下去。

顾云也沉默了,不久之前他刚从池秋雨嘴里得知白荼一家的悲剧,自然明白青年为什么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紧紧抿着唇,牙齿磕在嘴皮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要向他坦白吗?

顾云抬起头,悄悄地看了白荼一眼,就那么一下,像是被火星子烫了似的,赶紧又收回视线,不敢面对他。

池秋雨说那番话时虽然无理取闹的成分占了大多数,但到此刻,顾云清楚,这人说的不无道理。他们之间隔了一代人的血海深仇,就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不是那么好填补的。

见顾云不说话,白荼只好问他:“你记得什么细节吗?我也想试着回忆一下,或许能记起来。”

顾云这才被叫回了神,他认真想了想,猝不及防的几下解开衬衫纽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