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你,我就想吐。”

“那你好好休息,”池秋雨并不生气,“我先去做饭,等会儿叫你。”

说完起身,将白荼的裤子替他穿好,又抖开被子,轻轻盖在他身上,把翘起的被角往里掖了掖。

他摸摸青年露出来的头发,软软的,一点也不像它主人的脾气。

“别生气,”池秋雨贴着白荼温热的后颈吻了吻,像大狗叼着小狗的脖子那样,“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白荼赌气般掀起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不让池秋雨再有任何一点可乘之机。

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轻手轻脚走了出去,不忘把门带上,在外面上了把精致的小锁。

池秋雨低下头,静静地看着躺在手心里的钥匙,眼底一片阴翳。

在他决定做出这样的事时,他就已经能够预测到白荼会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自己。只是,想象是一回事,真正在现实中发生又是另一回事。

无论是那样厌恶的眼神和话语,还是疏离的身体,一旦都从幻想中走出来后,那些无比真实的憎恶都让池秋雨如同被千刀万剐一般,疼到无以复加,却连一声也不敢喊出来。

他猛地将钥匙攥在手心,拳头死死的抵在心口处,痛到极点时,就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顺着门框缓缓跌落,颓然的坐在白荼的门前,如同一只淋了水的败家犬。

只是其他的狗还有主人抚慰,他却是条被主人抛弃的、不要的狗。

房间里逐渐安静下来,白荼也渐渐从震惊中回过神,透过一丝缝隙,眼神复杂的看向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