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了松领带,总觉得喉咙被箍得一阵阵发痒。

池秋雨合上电脑,抄起剩下的半瓶矿泉水,合着碎冰一口气全往胃里灌,才勉强全是好受了一些。

他缓了一会儿,脑子里始终是刚刚那个挥之不去的画面。

于是又极其不争气的,颤着手重新打开了电脑。

白荼这时候已经快把最上面的那层吃完了,大概是坐在轮椅上不方便,过程中应该是蹭了点儿奶油在鼻尖,看得池秋雨心痒难耐,想替他把这点乳白色的东西擦掉,然后……

然后要怎么样呢……

池秋雨眼神暗了下去,然后,他想狠狠咬住青年淡粉的薄唇,吻到他脸都憋得通红,尝尝看是不是和草莓冰淇淋的味道一样甜,一样软。

这些想法实在过于危险,池秋雨比谁都清楚他不能对朝夕相处的青年有着这样龌龊的想法,可若是爱意能够被理智主导,那爱也就不会被形容为是基于本能的、无法解释的感情了。

池秋雨只觉得自己现在被撕成了两半,一半的灵魂在疯狂叫嚣要把白荼占为己有,一半的灵魂在痛苦压抑拼命往后退。

到了这种时候,即便再冰的矿泉水,也一点作用都没有,无论如何也无法浇熄盛开在他心底最深处的那丛炽热火焰。

这边池秋雨正陷入激烈的天人交战之中,而另一边,白荼也陷入了甜蜜而又痛苦的纠结之中。

一开始,他是以“就吃一点点”作为借口,允许自己放纵的。可每次都是“一点点”,下次又都忍不住再来“一点点”,短短几分钟之内,白荼就“一点点”地吃掉了将近一半的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