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要是不自私的将白荼带出第五军基地,后面也就不会遇险了。

余鳄动作一顿,他自然是对小捡恨之入骨,恨不能挫骨扬灰,可……

那毕竟是在白荼身边做了几年的贴身仆人,哪怕仅仅只是看在白荼的面子上,也不能对他轻举妄动。

余鳄只觉得头疼,揉着太阳穴,说:“暂时先关起来,其他的,以后再做打算。”

“是,我知道了。”

“那,老大,我先走了?”欧文试探性地问。

余鳄点点头。

等欧文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帐篷里时,余鳄早就崩溃的情绪终于卸下了伪装,无声的嘶吼着,不让任何人发现他的脆弱。

这些脆弱,全部都是一个人给予他的。

在遇见白荼之前,余鳄从来没感受过什么是真正的开心难过。他好像一座会说话、会呼吸的雕塑,在遇上白荼后,生命才开始鲜活起来爱情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师,能够引导一个对感情一无所知的人,学会真正的一往情深。

但余鳄宁愿自己从来也不知晓这些,也不愿意白荼会出意外。

他就这样枯坐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大背头进来送早饭时,也依旧保持着和晚上一模一样的姿势。

大背头有点担心,将温热的餐盘放在余鳄面前,生怕他为了嫂子一难过起来连饭都忘记吃了。

“老大,你多少得吃点,不说别的,咱们总得替嫂子报仇吧?!”

余鳄勉强打起精神,敷衍性的喝了几口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