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自己划的,”秦书表情漠然,“在某个雨夜里,妈妈抓着我,拿着爸爸生前留下来的小刀,要带着我一起死。”

一刀又一刀,像每年父亲回家在门框上刻下的身高印记。

具体的过程秦书已经记不太清了,只知道很疼,特别特别疼。可他挣扎不了,只能看着从母亲手腕上流出来的暗红色血液和自己的混杂在一起,被雨水冲刷得淡淡的。

也是因为童年这场遭遇,所以秦书后来只分化成等级最低的alpha——他身体被弄垮了。

“他们都说余元帅对故人之子真好,不仅接到家里抚养长大,还安排进军校,当官,一辈子顺风顺水,风光无限。”

“但那是用我爸爸的命换回来的,我宁可他最后是个逃兵,也好过死在战场上。”

“我当然恨余鳄了,说迁怒也好,我倒是挺乐意对调一下,当年让余万赢死。”

秦书笑了起来:“我想,我应该也很乐意让爸爸把他接到家里抚养成人,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了。”

没有人会愿意。

“抱歉——”

“你对我有什么可感到抱歉的呢,你不欠我。”

秦书的手指轻轻贴在白荼嘴唇上,柔软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暧昧的揉捏了几下。

“或许我不该把你拖下水的。”

好像把自己也给玩进去了。

白荼的嘴被他堵着,不好说话,只能垂了垂眼睫,像小蝴蝶似的一眨一眨。

秦书将这场逢场作戏全都揽在自己一个人头上,让白荼难免有些内疚。

其实……是互相利用而已。

“答应我,小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