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瞬，风从头顶吹过，蔷薇花丛也跟着抖了抖，落下一阵花瓣雨，把两个人洒了一身。

“小殿下，你会不会觉得这样的我很恶心。”

不，你有趣极了。

但白荼不能这么说，他不屑的哼了一声，道：“如果你怕余鳄，那最好从今以后都离我远远的，否则我可不保证，他知道今天的事后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不，我并不是怕他。我是……对余鳄上将感觉到愧疚。”秦书叹了口气，突然又看向白荼，眼睛里写满了真诚和其他异样的情愫。

“我今天做出了这样的事，实在是有愧于元帅和余鳄上将的信任，可是，可是我根本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放弃追求爱情的权利。”

秦书突然摘下了一朵蔷薇花，而后单膝下跪，将开得娇艳欲滴的花朵轻轻放在白荼并拢的膝盖上。

“我爱你，小殿下。”

“我知道我的所作所为都很卑劣，可我想留在你身边，哪怕没有正当的名分也无所谓。就算有一天被发现，我也会告诉所有人，是我无耻的勾引您。”

白荼垂下眼睫，静静地看着躺在自己腿间的蔷薇花，盛开到荼蘼，在生命中最光鲜亮丽的一刻被摘下枝头，送来讨人欢心。

秦书的表白仍旧回响在他耳边，说了一大段一大段浪漫的漂亮话，按理说，他应该会感到骄傲，喜悦，可白荼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他不合时宜的想起了余鳄的表白，笨拙到就那么翻来覆去的几句话，“等着我”、“我会回来娶你”。和秦书比起来，既不高明，也不出彩，可就是莫名的让白荼觉得，更加真诚一些。

他在看秦书表演，但秦书又何尝不是把他当做一个笨蛋在哄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