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们余家的待客之道?”

余万赢和余夫人面面相觑,有苦难言。

小祖宗,你一声招呼都没打,快进门了我们才接到消息啊!

白荼好像看出来了他们想的什么,撇撇嘴,不屑道:“无论任何人在任何时候来我们白家,妈妈都会用最高礼仪招待他们。不要你们张灯结彩夹道欢迎,居然连个能坐的地方都没有,实在是太简陋了!”

他满脸都写着两个字儿:就这?

被准儿媳妇数落成这样,余万赢脸上有些挂不住,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交替变化之快,比之六月份的天气也丝毫不逊色。

白荼暗地里一直在观察,心想我不客气,你们也千万别对我客气。

我们之间,最忌讳客客气气的。

为了更精准的激怒余家夫妇,白荼直接做出了更过分的举动。白生生的手指头一点,指着一个男仆,趾高气昂道:“我累了,我要坐。”

“这,这不太好吧?”老管家心里没底,悄悄看了元帅一眼。

余万赢又羞又恼,哪儿还顾得上一个下人,只要能把这小祖宗的嘴给堵上,就是让家里那头猪当肉垫子,他也二话不说一脚就把余鳄给踹过去。

他挥挥手,示意一切都听白荼的。

那个下人看起来有点害羞,体格虽然健硕,说话却像蚊子叫一样,脸都红了一大半,磨磨蹭蹭的走过去,边趴下去,边小声的说:“殿下,冒犯您了。”

他手脚撑地,背部宽阔平稳,白荼坐上去时还故意往下压了压,竟也纹丝不动。

大概是身处军区大院的缘故,就算是个不起眼的下人,也练出了一身紧实的肌肉,绷起来时虽然有些硬邦邦的,坐着倒也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