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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除了他们之外的人,李宿都不喜欢。

姚珍珠听着他的话,感受着他胸膛因说话引起的震颤,只觉得头皮发麻。

即便再如何自欺欺人,她都没办法再把李宿当成是哥哥那样看待。

随着李宿的话,姚珍珠想起两个人的初见。

那时候的李宿冷酷严肃,脸上总是冰冷冷的,一点笑意都无。

那时候的毓庆宫也是寂静的,没有人敢大呼小叫,没有人敢惹李宿不痛快。

姚珍珠想,当时自己怕他吗?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怕的。

她轻声道:“那时候,我们几个都很怕你。”

她说的是一起来的四个司寝宫女,她当时以为自己会当一辈子司寝宫女,或者被李宿厌弃,赶到浣衣居了却一生。

她确实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同李宿一直走到今日。

从害怕、抗拒,到不安、好奇,再到接纳、信任,两人一路走来,几经生死,却都没有放弃彼此的手。

李宿轻声笑了笑。

他的笑好似阳春三月,驱散了满心阴翳,也驱散了他心中的那些残相。

李宿轻轻环住姚珍珠,同她十指相扣,手上温暖,坚定有力。

“珍珠,能让我改变的,是你。”

“能挽救我的亦是你。”

李宿的声音如同一缕阳光,照耀进姚珍珠已经开了一条缝隙的心门。

“倘若没有你,我现在或许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或者可能都不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