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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边上,跟李宿一起等鱼蒸好,觉得有些无聊,她便又取了几条芦苇过来,比了比陶锅的口沿,又继续编了起来。

李宿看她:“做什么?”

姚珍珠道:“这个草甸子当锅盖不行,不好用,我先编个见顶锅盖,回头再编两个草帽,明日出门便不会觉得晒了。”

李宿觉得姚珍珠真的很神奇。

她看着娇小,却总是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即便流落山崖,也能努力把日子过好。

最重要的是,她几乎什么都会。

李宿没跟年轻女子打过交道,甚至都没跟宫里的宫女们说过话,他无从得知她们入宫之前都是如何生活的,但无论如何,李宿都认为姚珍珠一定是最勤奋的那一个。

草席背篓水罐,草帽锅盖蒲团,就没有她不会的。

李宿不由感叹:“你会得倒是挺多。”

姚珍珠难得被他夸奖一句,心里头甜滋滋的,脸上也不自觉荡起笑意。

“谢殿下夸赞,”姚珍珠道:“其实草编手艺不算难,只要会其中的一两种,其他东西几乎只要变一变形状就能无师自通。”

她指了指床下面的草席和草帘:“这两种就是一样的,只是宽厚不同,垫子跟蒲团也一样,不过蒲团要反复编三层,这样坐起来才舒服。”

“背篓和水罐也差不多,但是水罐最难编,要用很大劲儿,要编得特别细密,编这一个都能编三个背篓,所以我也就只做了一个。”

姚珍珠如此说着,手中动作不停,不一会儿,就编好半个锅盖。

她这次选用的芦苇都是硬茎的部分,编出来的锅盖也很硬挺,只是不好用力,手勒得都是红痕,瞧着就觉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