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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干净帕子把他肩膀上的伤口处理干净,然后重新敷上金疮药。

整个过程里,李宿一声不吭,肩膀都不颤一下,好似当真不觉得疼。

姚珍珠的动作很快很轻,不多时就给李宿重新绑好了丝绸。

等到她处理好伤口,李宿才觉得没那么紧张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紧张什么。

李宿穿好衣裳,起身道:“我去土窑看看,火灭了得重燃。”

姚珍珠按住她,在包袱里取了药丸出来,定定递到他面前:“先吃药。”

李宿:“……”

怎么又要吃药?

姚珍珠仿佛能听到他的心声:“殿下,您伤口又裂开了,这样反复裂开很容易生炎症,若是炎症再生,殿下恐怕还要发烧。”

李宿看着那黑黢黢的药丸,只觉得嘴里发苦。

姚珍珠右手一伸,一颗牛轧糖摆在手心里。

“殿下,吃了药就吃牛轧糖,就不苦了。”

姚珍珠有时候都弄不清李宿,受伤难受不觉得疼,偏偏一要吃药就皱眉,若不是不好耍赖,估摸着都要逃走。

每次都得用牛轧糖哄他,他才肯吃。

一面成熟,一面又很幼稚,让人捉摸不透。

看到牛轧糖,李宿皱起的眉头才微微松开。

他为了让自己不显得那么抗拒,飞快取了药丸一口咽下,然后才去摸牛轧糖。

他的指尖还带着体温,碰触之间,轻轻烫了一下姚珍珠的手心。

姚珍珠深吸口气,缩回了手。

“殿下,您得把头发擦干净,才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