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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李宿的目光太过炙热,姚珍珠偏过头瞧他,见他醒来,不自觉便笑了。

她凑上前来,很自然地用手背碰了碰李宿的额头,然后便笑着说:“殿下,您退热了。”

李宿嗯了一声,这一次,他没有闪躲姚珍珠的手。

他看着对方几乎要发光的脸,哑着嗓子说:“你辛苦了。”

李宿毕竟年轻。

用了药舒舒服服睡了一觉,烧很快就退了下去

只不过失血过多,没有立即好起来,整个人还有些发虚。

他这会儿还算精神,便撑着胳膊坐起来,认真看姚珍珠编草席子。

姚珍珠手里干活的时候不太容易分神,待她把这一条芦苇编完,才放下来放到一边:“殿下,您可饿了?”

李宿只是说:“尚可,不算太饿。”

他说着话就有些骗人了。

这会儿已经过了正午,日头偏西,山洞比上午要昏暗许多,两个人除了上午那几块饼干和肉干,也就喝了些水,自然都饿了。

但李宿没醒,姚珍珠又怕晚上没地方睡,就只吃了几块肉干垫补,一直在编草席。

李宿嘴里那么说,但他确实饿了,且他也知道,姚珍珠不能抗饿。

她平日里吃的比他多,往常一顿饭能出宴席的架势,不吃饱是不会停下来的。

姚珍珠不知自己在太孙殿下心里成了吃过,她问:“殿下,我这草席快编完了,编完咱们就用饭。”

李宿点点头:“你也别忙了,用饭吧,用完饭我陪你一起做草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