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宴放开提溜1号的手，把手插回裤兜。对于裴黎让出的道路视而不见，反而格外自觉地站到裴黎的身后，按住轮椅推手。

1号：“柏……柏水。”

庄宴：“白水？不如叫可乐。”

司卓：“为什么？”

庄宴：“瞅着是个黑心的。”

司卓顿时想起游戏中这位柏水同学是怎么毫不留情地把那位11号推出格子，可不就是黑心的吗，可乐这词太贴切了。

柏水脸色有些难看，但仍然不肯离开。

庄宴也没赶他走，只是看向裴黎问，“你确定让这家伙跟着？跟着也可以，就是之后得待在这家伙后面。”

“我不是故意的。”柏水插话道，“如果不是他想推我，我也不会动他的，我也不想消失，如果是你，你也……”一定会这样做的，柏水嘴里的话停住了，他自认为自己的理由是正当的，但却忘了眼前人跟他经历过一样的事情，只是对方并没有像他这样做。

柏水咬住下唇瓣，眼眶微红，“我不会推你们的，如果你们不先要推我的话。”

“如果。”

庄宴嗤笑，“如果我们推你了呢，一个把自己的命放在第一位的人不是什么坏人，但也不算好人。不过你要跟的是裴黎，我随意。只是，离我远些，因为我不喜欢带刺的东西。”

柏水把目光看向裴黎，他的眼神里带了点哀求。

裴黎微低头，说道：“随意，只是我护不了你，我这样的人……呵。”一声自嘲从他的口中发出，谁都能理解刚才那声嘲对的是什么，是那双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