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丛忽然觉得自己脏兮兮,手也是脏的,屁股上沾着土也是脏的,哪哪都是脏的。

虞长暮驮着他,像是行走在虚无之境的光球,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他们两个。

简丛这个时候又开始庆幸自己看不见,不然灰头土脸难看死了。

他想解释他跟薄师凡关系很好,薄师凡跟他这个侄子柳斯鉴关系也很好,不然不会介绍给他。

他不想闹得太难看,把人往坏处想……

但简丛知道这些在虞长暮眼里都不是问题。

错了就是错了,跟柳斯鉴是好是坏、与他存在怎样的社会关系都没关系。

以前简丛也会跟大家一样嫌弃虞长暮没有人情味,经常在没必要的事上把人弄得下不来台,但有时候他又必须得承认虞长暮是对的,有的问题就是不能拖,立马解决才能防微杜渐。

“但你还因为家里让结婚就不理我,玩消失了呢,也是废物一个。”简丛嘀嘀咕咕又开始记仇。

虞长暮心说果然维维的说辞被简丛记到了心里,但他依旧不为自己辩解,只是说:“这件事是我不对,随你怎么处置,先复合再甩了也可以,一直钓着不复合也可以,但柳斯鉴的事让我处理行吗。”

简丛有点被他躺平的态度噎到:“……你想怎么处理。”

虞长暮:“本来只是想把他从剧组赶出去,现在改变主意了,等下见了面先打一顿再说。”

简丛琢磨着“等下”是等到哪一下:“你回鱼庄就打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虞长暮没做声,而是背着他回了鱼庄直接用行动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