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朋友好像就刚刚合适。

简丛呆躺在床上自我反省,决定以后还是稍微跟柳斯鉴保持一点距离,给点暗示。

以柳斯鉴的聪明才智,肯定能明白他什么意思,然后他们自然而然就会重新回归社会主义兄弟情的大家庭。

至于那些没说出口的东西,便当做没存在过!

简丛这波如意算盘,简直是催眠式的自我洗脑,强行保持乐观。

结果他刚给自己洗脑完毕,就被房间窗帘外抽烟的黑影吓了一跳。

他们住的这幢别墅,每一间房都带小阳台,远处高山、草场视野很开阔。

简丛穿着拖鞋,顶着乱蓬蓬的鸡窝头,睡眼惺忪扒开阳台的伸缩门:“哥你在啊……”

仲夏的热浪瞬间从外面扑到简丛身上,他吹了一下午空调的嗓音有些发涩,混在夜风里带着别样的韵味。

虞长暮心情复杂回头:“醒了。”

简丛:“?”

简丛傻了一下。

他退回窗帘里重新出来了一次,发现眼前身形颀长站在他们阳台的,还是虞长暮。

入眼星空闪烁,圆月挂在浩渺的天际。

沉默的男人左手插兜,右手撑在阳台的栏杆上,指间尖夹一支烟,看长度,估计刚点燃没多久,缕缕白雾随风飘远。

简丛迷瞪了一下午的瞌睡终于清醒,匪夷所思清了好几下嗓子才说出话:“……你怎么进来的,柳斯鉴呢?”

虞长暮没头没尾,一把低嗓比他更沙哑:“你们就这么好?”

简丛莫名其妙:“什么这么好,这里是我跟柳斯鉴的房间,你出现就够奇怪了,怎么还说人听不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