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炎热的午后直等到群星闪烁的深夜,白一一粗略算算见过的人头,已是小一万的架势。

各种年龄各种脾性各种外貌皆有,就是再也没看见一个能让他脱口叫出主人的。

憋闷的心情于是更加的憋闷。

除此之外,肚子叽叽咕咕的,竟然是饿到发出声响的地步。

这种感觉对他来讲,早已久违多时,现在细细想来,肯定是化形后的弊病,再不能以精气为食,倒真像个人一般,困于皮囊了。

白一一只能暂且恢复了原形,一边吐纳修炼,一边继续等待着有缘人。

第二天,他打算换个地方趴窝。

飞到一处铁艺围墙边,那镂空圆环的造型很是别致,铁环的宽窄度站立起来又十分的舒适,墙外就是一条宽敞的马路,来往行人很是不少。

他往墙上一站,便是一整天。

阎拓下班的时候无意的向外一望,一大早就蹲在市局铁艺墙上的那只小鸟,居然还没挪窝,若不是见过两回它伸展翅膀的模样,他还以为是谁放了个玩偶在墙上。

只是一只鸟,怎么能安静的蹲那么久呢?似乎是一直在等待着什么。

他想了想,随手拿起一包孙蕾派发的干脆面,下楼向大门走了去。

靠近了,阎拓终于将小鸟看个清楚。

是一只凤头金丝雀吧,通身的雪白,灰黑色的锅盖头,小小只又蠢萌蠢萌的,可爱得紧。

也不知是家养的还是野生的,居然一点不怕人的样子,阎拓扯开干脆面包装,从内抽出一根递了过去:“看你蹲一天了,饿了吧,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