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仍然没吐口。一定要绑匪放了屋里的母子两,他才肯说出实话。

阎拓回忆到这里,有些说不下去了。

缓了好一阵,方才总结道:“后来,我和我妈下了山,还没到山脚呢,她……她只说回去看看的,结果就再没回来。

我也是前几年进了市局,看到了宗卷,这才把事情弄清楚,那三个绑匪放了我们两个,想来也知道时间不多了,立刻就带着我爸前往大宅,我妈那一回头,当即就撞上了,一块儿的被带了过去。

五个人最后在大宅里没的,我爸是伤势过重,我妈则是被一刀捅在了心口上,保险柜已经打开了,我奶奶留下的珠宝字画还有近百万的现金散的到处都是,那三个人,估计是分账不均的原因导致的自相残杀,总之等我好不容易走到了派出所报警,那边又派人到了大宅的时候,人已经统统没了气息。”

总结完,又冷冷的补了句:“那三个人,都是外面请来的保安。早知道要落到那个下场,还有必要蒙面么。”

白一一停了按摩的手,就势环着人脖颈搂了上去,半身倚靠着从后背给了个拥抱。

“那多出来的那个人呢,你怎么猜到的?”

“大宅里面,放保险柜隔壁的房间,是我的收藏室,那会儿迷恋各式的玩偶手办,爱护得很,生怕人给弄乱弄坏了,连房间都是我自己打扫,门一关,外人根本不知道那间房干什么用的。

事后我回到大宅,那间房和出事前一天没任何差别,就连我当时在门口地板上拼了一半的拼图都没有丝毫的散乱,原封不动的模样。

那三个人既是求财,各处房间扫荡是肯定的,他们也确实这样做了,为什么独独放过了这间?”

白一一脑子转了转:“因为他们知道这是玩具房,没有什么可图的?”

阎拓在胸前的白皙手臂上揉捏了一把,以示赞许:“嗯。就是这个意思。他们的信息太过准确了,不说别的,就我爸的保险柜位置和我玩具房的事情,不是极熟悉亲近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所以我不得不怀疑,甚至谁也不敢说。因为……身边谁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