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韬在堂弟线条清晰的肩背肌肉上瞟过一眼,再看看自己白斩鸡似的胳膊,终于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文明人不与野蛮人一般见识,恶狠狠甩下句“你等着”,追着母亲出了门。
阎拓关好门又加了反锁,将某泼妇的骂街声隔绝在外。
转头安慰道:“还疼么?擦点药膏吧。”
白一一爪子不疼,他脸疼。
替姚佩女士脸疼。
感情那天自家老妈一阵的抱怨,什么混吃等死小混蛋的,正主就杵在旁边听了个明明白白。
这不等于当面骂人了么?偏还一个字没能骂在点子上,尽是些庸人的扑风捉影无端猜测。
现下他实在有些讪讪的,“阎拓,那天我妈……你别放心上啊,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阎拓低笑了一下,“嗯,你知道就行,其他人……无所谓。”
这话意有所指,几乎已经说得半白了,他甚至想直抒胸臆,接着把内心的欢喜说个彻底,只是看着手上巴掌大的小鸟身,却又觉得并非开口的良机。
白一一诚恳说道:“还是要说声谢谢的,姚佩女士那么调侃你,你非但不计较,还出手帮她解决工作问题,我……”
阎拓在团子翅膀上顺了顺,阻止他继续客套下去。
“我们两个还要谢来谢去?你帮我的还少了?数都数不清了。能帮上阿姨的忙,我高兴还来不及。”
被人顺着撸毛,言语还如此的亲近,白一一仿佛吃了颗十全大补丸一般,精神绝佳的,连爪上的烫伤都忘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