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周围几家餐厅寻摸一圈没见人,灰溜溜的回了家,又自己吓自己的琢磨半天,好容易撒完了癔症,刚感觉饿了动念变回人,却正巧撞上阎拓推门。

阎拓嗓音有些干涩,简单回了个“好”字。

倒不是他刻意捧场,是真的感觉没吃饱,刚和花宏清那一顿,光顾着和人扯皮,思考对策,饭吃得马马虎虎的,连吃的什么菜都已忘得一干二净。

白一一在厨房拌面,阎拓在沙发上盯着人不放,心中对上次买的小黄鸭围裙煞是满意,某人穿着十分的可爱,宽窄合度的系带正正束出了一把好腰来。

心态变了,看人的角度也立刻变了。

从前只觉得人漂亮,到如今已经不仅是漂亮而已,那是好看到秀色可餐的程度。

他只觉的越盯越饿,从身到心。

忍不住的咽了口唾沫。

白一一完全无知无觉,对着台扇用力挑动着刚出锅的面条,没一会儿,点了油又迅速冷却的凉面做好了,配菜和作料一码,两人准备开吃。

阎拓将碗里堆得满满的鸡丝拨拉了小半给对方,一边搅面,一边状若无意的问:“一一,你上次说你喜欢男的?”

白一一刚刚嗦了一大口,闻言猛地抬头看过来,感觉自己的脚趾头都吓得缩紧了,男神这什么意思?莫名其妙的想起这茬来?

“……嗯,怎么了?”

对坐的人深深望了他一眼,似有似无的波澜流动,定睛再看时,又仿佛只是幻觉。

空气安静了好一阵,那人方才嘴角微勾,慢条斯理的答道:“没怎么,就是突然发现,我好像也是。”

嘴里的面条立刻没了滋味,白一一整颗脑子都在“砰砰”放着烟花,把五感通通炸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