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出门的时候,阎拓站在玄关,心里却有了些预感。

果然,刚摸上门把手,肩上便感觉微微一沉,小家伙还是追出来了。

只是这次没有蹭蹭脖子的亲近,而是站在肩头最远处,小脑袋还刻意的朝外扭着,明白儿的表现出:我还在生气不想理你但我就是要跟路你能拿我怎么办?

怎么办?

再关一回呗,还能被个小东西拿住了?

阎拓将白团子关回了笼里,加上义正言辞的批判:“你乖一点,别跟路,人都是要上班的,要不然怎么挣钱给你买鸟食?”

卧了个槽,这话,跟那些直男癌的老公教训老婆“你别粘人,我在外加班那么辛苦还不是为了给你挣钱?”有什么区别?

虽然但是,这么一想,老公老婆什么的还让人怪羞涩的,可又要经历一天没有积分进账的状况还是让白一一略有些慌。

冷战策略不行,饲主大人可能是吃软不吃硬,那就只有示弱了。

白一一从栅格中伸出了翅膀,再弯回来紧紧抱着,身体带着头的压在了笼壁上,眼神整一个无辜又可怜,连头顶立着的一根呆毛都仿佛在无声呐喊,放我出去。

阎拓实在想不通,一只鸟,是怎么做到如此拟人化的动作和神情的?

看着被栅格压得羽毛胡乱支棱的白肚皮,想想昨天一天没能听见它吱上一声,完全凭借一鸟之力,就将单身公寓早已习惯的‘安静’两字彻底化为了‘冷清’。

阎拓低叹口气,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