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毅满打个眼色,摇了摇头,代表没有丝毫的进展。

赵葛琢磨好切入口,迅速进入了角色,拿着个喇叭,开始攻心。

开口便是邻省的方言,摆出的是乡老责骂自家傻侄儿的架势:

“张延生,你个棒槌,自己跑不脱,就想拉个垫背的嗦?别个王姐有家有口的,还有个读初中的娃儿,帮你打工这几年没得功劳也有苦劳嘛,招惹你了么……你个龟儿子咋这么狠心……”

被围在墙角的人丝毫没有反应。

阎拓耳机里接到队员的汇报,墙后是一大片的空地,并没有制高点,两个狙击手只能在巷子两侧屋顶上找了个相对合适的地方,但位置不佳,嫌疑人又完全躲在人质身后,情况十分棘手。

阎拓脑子里急速转动,面上毫无表情的听着赵大喇叭的持续轰炸。

时间一分分的流逝,眼看僵持已接近4个小时,赵葛使出了浑身解数,拿出生平最佳的嘴皮子力度,车轱辘话都反复说了两三遍,仍然没能换回对方的一字半句。

晓之以理没用,动之以情没用,试图激怒也没用,他打算做个战术休息。

操着已经半哑的嗓门,略有些疲累的低声对阎拓说道:“不妙啊,哪怕他歇斯底里和我对骂也好啊,现在这半声不吭的,多半心存死志,没一点活的欲望了。我出去抽根烟,缓缓。”

阎拓耳边刮过欲望两字,扯住了向外走的人,迅速回应道:“就在这儿抽吧。”

赵葛不太明白,这人烟酒不沾,向来比较排斥他人公众场合抽烟的行为,怎么今儿这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