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证了半晌没得到回应,花宏清忍不住开了脑洞,试探道:“你可别是……和我一个属性不自知?”

盯着这位高中就毫不避讳出柜,早已达成百人斩成就的发小,阎拓脑子里不觉闪过手下几条大汉满身的腱子肉,一个寒噤后气笑了。

“扯犊子,想什么呢?我读的警校,出来工作身边百分之九十也是男同事,要跟你一属性,我能到现在都不知道?”

花宏清想想也是,为自己不靠谱的猜想愧疚了一秒钟,然后若无其事的拿起桌上的书册翻起来。

随手拿的东西,却是一本厚厚的剪报,内容仔细读了几页,花宏清忍不住心下恻然,对着发小的后脑勺看了又看,再开口时声音已低了很多:“都是十五年前的剪报,拓子,你还没放下么?”

阎拓没出声,花宏清也就保持姿势等着,笼子里两只鸟儿也突然停止了叫唤,公寓内一时静的,无端显出几分压抑来。

感觉自己不小心触到发小的命门,花宏清讪讪的开始找补:

“我……我也不是不信你,但是拓子,案子已经结了,那三个人罪有应得,坟头草也已长得老高,你说的第四人,这么些年了,没有丝毫线索,也没人见过,你自己不也没见过么?更说不出所以然来,会不会,真的就是多虑了?”

还是静静的没声儿,花宏清只得继续独角戏:“我说真的,逝者已逝,伯父伯母的在天之灵一定不忍心你这样自苦,放下,也许……”

阎拓打断了发小的问话,转回头来时,神色已毫无异样,微微自嘲道:“哪里苦了?好吃好喝的,宏清,这事儿我心里有数。”

实在不好再说些什么,花宏清只好以探讨晚餐为由,插科打诨的将话题转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