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家子儿,将小妾一个接着一个往家里抬,从小家碧玉到娼们神女,乃至丧夫的寡妇,品种齐全,应有尽有。家里的开销靠着那些田产和每年上头给的俸禄哪里够?没有钱就拿正儿八经,没啥情趣的媳妇来出气,顺便压榨点嫁妆来用用。
如果把郑氏的棺木送回去,那势必要把孩子还回去,听说那里的小妾们不仅闹腾,而且心思都非常狠毒,这么个比只猫大不了多少的孩子,到时候就是盒子一装,直接可以埋了。要是不送回去吧?难道让她的魂魄无处享用香火?
“郎君,三姑娘,我家姑娘当初嘱咐奴婢,要是当真客死异乡,就为她做个神主牌位,放进庙里。也算是皈依了!万万不能将小主子交回刘府。求郎君垂怜!”这个侍女连连叩头。
“你家姑娘的去处有了,这个孩子呢?”顾云清问她。
这个绿袖跪倒在两人面前:“求郎君,三姑娘,帮奴婢找个老实些的军汉,丑些,老些没关系。奴婢嫁给他,带着小郎君一起过活,也算是全了我家姑娘的心愿!”这倒是是个忠心的。
云清站起来叹了一声道:“此事再议吧!先把孩子养起来!”男人又不是一天能找到了,而且还是替人家养孩子的男人,还得拿自己当成奴仆,把这个拖油瓶当成主子养的男人更是难找。
把郑氏草草埋了,晚上云清侧躺在火堆旁,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郑氏生孩子的情景历历在目,太可怕了,太痛苦了!
想想阿娘一辈子为了婚姻蹉跎,这辈子自己也不可能成婚了。心头对阿暨的那点子绮念趁早收了起来,自己哪里做的了一个女儿家?再说做了女儿家,免不了就要生孩子。生孩子这个事情?不行,她生不了。
再说了自己终究不是男儿,即便以后改姓秦,也没办法替秦家继承香火。不如把这个孩子收归在自己名下,做了个儿子,以后好好养着,养大了,继承了老秦家的香火。也不枉阿娘和外祖养自己一场。
第二天,她睁开眼,对着已经凉透的郑羽落的遗体说:“你放心去吧!这个孩子认在我名下,以后就是靖边侯府的郎君了。”
三娘看向云清,这是哪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