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脸越来越白,她退后一步:“不可能!他们说过事情已经了了!”
顾云清摇着头:“那是他们有冤无处说的时候,父亲能压的下来,如果上头要去查呢?难道那些不是他们的孙子孙女,他们不心疼吗?我一次次地跟父亲也说,也劝过两个庶弟,可是他们听吗?您听吗?顾家没有养过我一天,但是我也不愿意顾家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就那么败了。可举头三尺有神明,祖母您一直拜菩萨,不知道人心要向善吗?”
当边上的人听到这里,本来就是日日听着秦家和顾家的恩怨,听到双生子做下的恶,更是来劲儿了。
当然,这个自然有人会满足他们的好奇心。前前后后的故事,有人会说。
顾奎是被亲信叫了几回才从宿醉中醒来,一听说自家亲娘去了秦家,心道:“坏了!”他如今实在不敢想,还有什么事在后头等着他,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却见秦家门口围满了人。
大喝一声:“让开!”
走到里面,发现自己的老娘脸色惨白,额头不断冒出虚汗。顾奎对着顾云清暴喝:“你对她说了什么?”
秦萱将顾云清拉在身后,秦侯爷说了一句:“实情而已!”
顾奎对着秦侯爷一记眼刀,聚集了恨意,扫到顾云清身上,顾云清对着他恭敬地作揖,一个眼神不痛不痒,她能当个屁啊?
顾奎扶住自己的娘,一直在安慰:“阿娘,一切有我,一切有我!”送着老太太进了轿子。
顾云清目送那对母子离开,转身跟着老侯爷和秦萱进家门。曹暨跟在身后,他还想跟着顾云清说两句话,却见秦萱伸出手来拧住了云清的耳朵道:“小混账,越发厉害了!这些小妇手段是哪里学来的?动不动就下跪,动不动就说自己凄惨。”
“哎呦,阿娘放手啊!疼死了啊!”顾云清叫道:“我耳朵会被你拧掉的啊!”
秦萱放开顾云清,径直走进厅内。
“阿娘!”
“云清,你看看你!一次两次,大庭广众,下跪啼哭,成何体统?跟顾家老太太的泼妇行径有何不同?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不知道吗?”秦萱没好气地跟云清说:“有些手段可以用,但是若是时时刻刻拿这个当成无双的法宝,这个就过了。”
云清嘿嘿笑着说:“阿娘,要不拘一格用手段。小妇手段就不能用了?您想想,小妇,没有大妇的出身,大妇的地位,大妇的家境,但是很多小妇深受宠爱,甚至如周后这样的,从嫔妃爬上皇后的位子。靠的是什么?就是这么一手凄凄惨惨戚戚的形容。让男人看得心疼。那大妇拉不下脸来吧?就吃亏了!”
听见顾云清大放厥词,秦萱气不打一处来,拿起边上的鸡毛掸子,扬手要打,被边上的曹暨给挡了:“萱姨,云清这么做全是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