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这个?别看长得高高大大的,也是个孩子呢?我跟萱娘一个想法,等两年再说。之前他爹也来信,说让他去军中历练两年。是我婆母不舍得。”
“恐怕是没有看到好的吧?要是如那边的姑娘,你定然急急忙忙给他定下了!”说着忠勇伯夫人看向王三娘那边,见那姑娘端庄娴雅。
秦萱侧过头去,却见王家三娘坐在那里眼神时不时地看向谢家七郎,悄悄看一下,复又低头,那种欲说还休含羞带娇的样子,还真是惹人怜爱。
正看着王三娘,却发现坐在王三娘上首的那位公主,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对过。秦萱顺着她的眼神,那方向也是谢家七郎。
刘夫人听见既然被忠勇伯夫人提了,反正自家孩子是小郎君,就算求不到好女,也不算是丢人,看向王三娘的母亲:“好女百家求!三娘婚期是在明年吧?”
“明年秋日,到时候还要请夫人来给三娘照轿。”
这是邀请刘夫人做全福人了?刘夫人忙说:“我这只生了两个小子,还没个贴心的姑娘,可不敢当。”
“哪里,老国公对太君一心一意,国公爷与夫人也是鹣鲽情深。我指望三娘嫁入谢家能如夫人这般夫妻和睦才好。”王尚书的夫人这么说,证明王家当初肯定是考虑过曹家的。只是这里有些其他缘故,才会选了谢家。如此一来更多人把目光投向曹暨。
众人越看越觉得,周后虽然出身寒微,眼光确实是好,曹家大郎比之那谢家七郎看久了,倒是更显气度不凡,曹家也是钟鼎世家,更何况人口简单,老太君爽朗,刘夫人也是和蔼可亲。
顾云清喝地有些微醺跟着自家娘和外祖上了马车,被秦萱敲脑袋:“喝酒要有节制,要是喝酒的时候不当心,酒后吐真言,该如何?”
“阿娘多虑了,这是关乎生死的事情,我哪里会不当心?”顾云清软滋滋地靠在秦萱身上,秦萱骂道:“做做好!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方才阿暨趴你背上,你怎么没有立刻甩了他?”
“哎呦,我的娘喂!要是这种我都甩掉了,我要不要拿块帕子出来,挥一下,对他抛个媚眼来一声,讨厌!”顾云清抱住自家阿娘挤眉弄眼:“这种事情只有刚才皇后扮演的花木兰才会那样,那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女的。我的本事,只要不被人扒了身上的衣衫,他们就绝对猜不到我是女的。”
秦萱无奈,也不跟她再计较,转头问侯爷:“阿爹,今日蒙谢家出手,只是我们与谢家没有深交,一文一武,若是走得近也不合适,但是这样的恩情总是要谢过的。”
老侯爷连连点头:“不错,虽说那谢家七郎也是为自己出口气,可对于我们来说却是帮了大忙。家中窖藏蜀中的佳酿选几坛,另外之前在西北得的一块白玉原石,放在家里不过是压咸菜缸子。谢家精于金石雕刻,到他们手里这物件也算是有了个好归属。”
“阿爹说的是,只是隔壁的阿暨受伤了,虽说两家交情深厚,却也不能不闻不问吧?只是这个谢礼,倒是想不出来。”秦萱说道。
“阿娘,交情深厚才不用多礼数,阿暨受伤跟我受伤是一样的。要不是做些补血的羹汤就好了。”
“他替你挡刀,你怎么能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