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修搓了搓手里的长方形纸片,连忙起身带他上楼。

纸片被他攥在手里,也染上了季晚修自己的体温。

给师南准备的客房在二楼。

师南叉腰站在房门口,看着季晚修笨手笨脚套被罩。

这个角塞进去了,那个角就跑出来了。

折腾了十多分钟,被罩也没套好,反而弄得房间里到处都是棉花絮。

师南忍无可忍,叹了口气加入套被罩的行列。

等到两人终于把四个角都固定好后,又发现被子从中间拧了个个。

都绞成麻花了。

师南脾气上来了:“不套了!”

他几下把棉花絮掏出来,自己往床上一躺——

接着把被罩罩在身上,再把棉花絮放在上面,又扯了一张床单,盖在最上面。

季晚修哭笑不得:“你这是做千层饼呢?”

师南转身,不理他。

季晚修笑笑,甩掉拖鞋也爬上了床,在师南旁边坐下。他拍拍师南肩膀,刚要说话,却见师南打了个喷嚏。

刚才的棉花絮太厉害了,师南鼻子到现在还是痒痒的。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季晚修算是明白了,师南打个喷嚏他都觉得又可爱又有趣。

他看着师南红红的鼻尖,又用手指抚摸着那里微微上翘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