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能再分化了吗?”阮笙失神喃喃,“那他会有多伤心啊……”

房门“吱哑”一声被打开,来人走到阮笙床边。

“在看什么?”傅元灼挺拔的身形挡住灯光,在枕头投下阴影。

听到声音,阮笙腾地跪坐起来,把小册子藏到身后:“没、没什么。”一副紧张忐忑的模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后面藏了东西似的。

鹅黄色的薄被顺着肩头下滑堆在腰间,暖黄色的灯光下,衬得他肤白如玉,好像精雕细琢的瓷娃娃。

可惜如今瓷娃娃正难受着,他向来不会撒谎,又怕傅元灼知道事实后伤心,小脸皱巴巴的,眉心拧到一处,闷闷地不说话。

傅元灼盯着阮笙的反应,微微地凝眉,不露声色地望向阮笙背后。

两相沉默,直到一滴水珠,“啪嗒”一声,从傅元灼额前发梢滴到阮笙的床单上。

他刚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沾着水汽,苍白的脸色愈发显得病态。

“哎呀!你怎么不擦头发?会感冒的。”阮笙惊呼一声,连忙找来自己的干发巾,让傅元灼坐下。

苍白少年抿了抿唇,挺直肩背,坐到阮笙的浅色被单上。

阮笙这才注意到,傅元灼头发上的水汇成小滴,顺着发梢往下落,把后颈的腺体都泡红了。

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此时又有些肿胀,昭示着主人对它的漠视和虐待。

阮笙心急,连忙擦干上面的水,道:“你这伤口还没好,洗澡的时候要注意点,不然夏天容易感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