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户部近来是怎么回事?”召未雨尽量叫自己心平气和,因为她今日要与陶宣说的,远不止这一件事。
陶宣敷衍道:“儿臣初执政,新官上任还得三把火呢,如今只是叫户部清点一下各部的财政罢了,母后不必担心。”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火是要从哀家这里烧起?”召未雨责问道。
“不是,这又干您什么事?”陶宣急了,“现今清理的都是皇叔的人。”
“刑部也是你皇叔的人?”召未雨蟒蛇般的眼神直勾勾扫向自己儿子,“皇帝这是翅膀硬了,可以自己独挡一面了,清理你皇叔旧势力的时候,是要把哀家的势力也一并清理掉吗?”
“儿臣不敢。”
陶宣知道,不管自己有没有这心思,都得先在召未雨面前低头。
“什么敢不敢的,哀家可不敢信。”召未雨还是冷言冷语,没给他好脸色,“你要给他们点震慑,这我知道,只是从刑部入手,简直是大错特错。”
陶宣十分明白此时只能顺着她的想法来,她才会早些放自己走,于是佯装虚心道:“那依母后之见……”
“近来工部正忙,惊鸿台,长安街旧道……那么多的地方,还不够你齐活吗?”
“是,儿臣明白了。”
“你不明白。”召未雨怒其不争,“你若真的明白,今日哪里还会同哀家吵成这个样子?哀家问你,叫你查惊鸿台的事,查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