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召未雨大声呵斥道,“德昌侯府怎会如此行事?”
泠鸢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此时只会伏在地上喊:“太后娘娘明鉴。”
召未雨此时已然勃然大怒,看着面前啜泣不止的白倾沅,一半心疼一半心虚。
德昌侯府毕竟是她的母家,召伯臣又是她的亲哥哥,她哪里好简单训斥。
可是再看一眼白倾沅,她此时的精神状况显然不够好,甚至可以说是十分不佳,若是吓成这样了她都不为她主持公道,那他日西郡王进京,她又该如何交代。
宫里头吓疯了的陈贵人已经是活生生的例子,若是白倾沅也变成这样,那西郡就真的没办法掌控了。
“阿沅放心,哀家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她怕白倾沅路上再出事,于是后来,从慈宁殿安排送她回宫的人手足有十几个,都抵得上从前召未雨自己当贵妃时出门的阵仗。
从中不难看出她对此事的重视。
白倾沅靠着软枕,吃着南觅喂到嘴边的葡萄,心情甚是舒畅。
“县主真是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听泠鸢说,进慈宁殿的时候是真摔了一跤,若是摔出个什么好歹来,那可怎么办。”南觅跟个小嬷嬷似的,一边忧心忡忡地照料她,一边数落她。
即使白倾沅同她再三保证过真的没磕着什么地方,她仍是不信。
“明日还是得请太医来看看,以防万一。”
白倾沅无奈。
南觅又苦口婆心道:“县主也别嫌奴婢麻烦,实在是今日陈贵人之事,叫大家都吓着了,您可千万不能与她一般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