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送她出嫁。”

他低低地应着,再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殿内温热异常,蓬勃着朝朝热气。

陶灼看不见召未雨攀着他赤裸后背时露出的狡黠神情,清醒着魅惑,像极了捕到猎物的狐狸。

意乱情迷的,始终只有他一个人。

白倾沅得了出宫令牌,哪里还会老老实实地待在兰阙殿,当太后给成柔做嫁衣的消息传入她耳中的时候,她正坐在成熙的公主府里吃吃喝喝。

“活像个逃难来的,怎么,宫里是亏待了你不成?”成熙点点她的鼻子。

“哪能啊,只是闷得慌。”

白倾沅不敢说实话,她其实还念着顾言观,此番出宫,只是借着来看成熙的由头,在这里待一会儿,午后她便要偷偷赶去灵泉寺寻顾言观。

“你才呆了多久就嫌闷,那你叫我们这些在宫里活了十几年的人怎么说?”

成熙牙尖嘴利,却仍是宠着她,将好吃的都往她面前挪。

“姐姐前半生在宫里困着,后半生不就解放了?瞧瞧你这公主府,多自由,多气派!”白倾沅艳羡道。

“就你会说。”成熙抿了嘴,望了眼窗外,“太后今日已经派人在给成柔做嫁衣了。”

“什么?”

白倾沅骤闻此讯,吞了一大口粉糕入喉,被噎得难受。

成熙连忙给她递了杯茶。

她囫囵饮下,难受地咳嗽几声,不可置信道:“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