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撑着墙壁停下,以防撞到召宜。

“你怎么从我屋里出来了?”她吃惊道。

“午睡醒了,就想来找你玩儿,结果外面这样大的日头,你竟还不在屋里。”召宜问她,“这满头大汗的,是打哪儿回来?”

有冰丝的帕子一下一下抚过她的脸颊,南觅跟在召宜身后出来,替她擦去脸上的薄汗。

召宜见她犹犹豫豫答不上来,更是好奇。

白倾沅不敢看她,一手接过南觅手中的帕子,自己擦拭起来,“方才,方才陪太后娘娘在后头散步,后来她有事走了,便剩我一人在那,夏日困乏,我坐在那便睡着了,□□的,做了个噩梦,梦里,梦里有人追我,我便跑了。”

“原来是现实和梦都分不清了。”召宜抚抚她的手背,“以后还是在屋中睡得好,安稳些。”

“是。”白倾沅勉强的笑落在召宜和南觅眼里。

召宜不以为意,每个人总有些不能为外人所道之事,她不强求。

可是南觅却不同,从白倾沅的言行举止中,她轻而易举地可以推断出她方才差不多是做什么去了。毕竟她自小在太后身边服侍长大。

有些事情,不是没有人知道,只是没有人敢说。

“姐姐再陪我进去坐会儿吧,我一路过来累的慌,正想喝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