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鹤坚定道:“驸马究竟是谁派去的北郡暂且不提,但有个人,不得不提。这个人,叫樊古兰。”

“最初就是这个商户,在颍川得罪了当地县官,惹出了一大串麻烦事,那姐姐们可有查过这人到底是什么路数?”

“他是李慕瑜的好友,而李慕瑜,是苏疑碎夫人的亲弟弟。”沈知鹤道,“想必姜太师家的孙少爷姜庸一事,近来姐姐们都已有听闻,这桩案子很有可能会移交到大理寺,而我哥哥便是大理寺少卿。姜家多次找上我家,却都被哥哥拒之门外,故而只能从哥哥的好友苏疑碎下手。”

“这苏疑碎是个武夫,什么都不怕,唯独怕他那八抬大轿迎娶进门的夫人李成画。姜家知道苏疑碎不好攻破,早早就找上了他的小舅子,李慕瑜。这李慕瑜天生是个爱闯祸的,苏疑碎早前还会替他收拾几回烂摊子,如今却已逐渐厌烦,于是在一两月前,他再次闯下祸端,求路无门时,是姜祁出面,替他收拾妥当。而姜祁也以此做要挟,叫他与樊古兰,一同唱了这出戏。”

“这一出戏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引出陈家的错处。”

“放眼整个北郡,颍川陈家是仅次于琅宜连家和永宁喻家的存在,连家素来是北郡王的心腹,喻家又深谙明哲保身之道,从不贪权恋权,这两家,都是不好拿捏的存在。而颍川陈家较之,就有了一些差距。”

沈知鹤说到此处,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成柔,道:“京中早有传闻,太后为殿下选中的驸马,是蒋家的少将军蒋含称。蒋家,亦是出自北郡。”

“自几年前顾大将军去世后,顾少将军决心出家,顾家军就此分崩离析。如今只苏疑碎和覃质两位将军带领的部下还有些模样,只是也再难达到当初顾家军的规模。而蒋家世代习武,蒋峥嵘将军曾经也是跟随顾将军一道在北疆厮杀的,传闻少将军蒋含称亦是天资聪颖,兵将奇才。”

“蒋家若是能扶起来,来日取代陈家,完全不是问题。”

“够了!”成柔一手拍着桌子,砰地站了起来,“朝廷要削弱陈家我姑且当你是真,可为什么陈家失利,蒋家就会得利呢?知鹤,没有证据的胡乱猜测,是污蔑。”

成柔极少有这样激动的时候,成熙看着她,不置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