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灼怔怔地想着,当初在侯府里头一回见到她,便是这样的一张脸,如今二十几年过去,竟还是这样的一张脸。

平日里繁复正经的衣裳遮尽了她丰腴的身材,如今薄薄一片抹胸襦裙,便能叫陶灼看直了眼。

见他眼神越来越不对劲,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召未雨面容整肃,冷静出声道:“你从北边回来,可有什么消息?”

知道她要聊正事,陶灼只能叹息着摇了摇头:“北郡安宁得很,太后娘娘尽可放心,该除掉的,我都已经帮你除掉了。”

陶灼有些方面虽混账,但干活这方面真没话说。不管什么事,只要是召未雨开口求了,他都能办的妥妥贴贴。

“北郡虽安宁,可我的眼皮子底下,却不太安宁。”召未雨细声说,“苏疑碎前阵子上了几趟灵泉寺。”

“苏疑碎?”

苏疑碎是什么人,陶灼自然知道,灵泉寺里有个谁,他也知道。

“嗯,前阵子,他夫人梦魇地厉害,便日日都上灵泉寺诵经求佛,他也日日去接,几天前刚断了。”

陶灼若有所思:“他夫人,是李家那个女儿?”

“是。”

“李家的女儿,应不至于有这个胆量。”他摩挲着手中肌肤,语气有些不屑。

“可我还是不放心。”召未雨挣开他,“他本就不简单,如若他发现当年之事,如今所有的模样都是装出来骗我们的,苏疑碎,覃质……那些从前他们家的旧部下,一个都不能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