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雨。”他换了个称谓,揽了人入怀,“你想要的,我哪一样没有给你办到?可我想要的呢?嗯?”

“我想要的,不过是每日都能在你的寝殿里多呆片刻罢了,你何时又让我真正满意过?”

召未雨被他用蛮力束缚着,听他在自己耳边说些越来越没边际的话,终于忍无可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提醒他道:“召宜有孕了。”

出人意料地,陶灼很平静,平静地仿佛在听她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他卷着召未雨的细发,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她,温柔缱绻。

见他无动于衷,召未雨继续道:“召宜是你的王妃……”

“所以呢?”他终于流露出一丝别样的情绪,却不是对他那怀有身孕的摄政王妃的关怀和紧张。

修长的手指缓缓向下移动,在怀中人肚子处薄薄的一层夏衫上打转,“为什么,太后娘娘就不会有孕呢?”

他似乎在埋怨,阴郁的眼神盯着召未雨平坦的小腹,久未有变动。

召未雨眉心好一阵跳动,且不说她如今年岁四十有余,就算她还是个妙龄少女,她也是先帝的女人,是大晏的太后,如何又能为他生儿育女?

当初先帝突然驾崩,新皇登基时不过十二,内有各位叔伯王爷虎视眈眈,外有北狄铁勒大举犯境。为了稳住朝廷,为了稳住大晏的江山,更为了稳住她儿子来之不易的皇位,她只能委身当时京中势力最强的小叔子,宸王陶灼。

把自己送上陶灼寝榻的那一晚,一切都开始变了。

没有人可以评判她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什么道德伦常,什么世俗偏见,她都可以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