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霭基本只会“哈喽”“拜拜”“三克油”,现在临时抱佛脚多了句“哎妈瑞的”和“麦外敷”,就隔着厚厚的外套揽着季然的肩膀,一个劲在跟外国友人说“哈喽,第四意思麦外敷,哎妈瑞的,三克油,拜拜”。
季然狠狠地踩了他一脚,瞪他。
他想了想,恍然大悟,赶紧道歉,说改口改口,改成了“第四意思麦哈寺般的”。
季然绝望地闭了闭眼睛,自暴自弃地说:“partner。”
陈霭:“啊?”
季然说:“this is y partner。”
陈霭犹豫一下,问:“什么意思?”
季然说:“含蓄一点的意思。”
陈霭就不说话了,和那俩鸡同鸭讲了半天的外国友人说拜拜。
季然看他一眼,皱眉问:“怎么了?”
陈霭摆摆手:“没啊,数完倒数了,回酒店不?你不是早就说困了要回酒店吗?”
季然跟着他在人群里挤了几步,觉得陈霭可能是不高兴了,大概觉得自己找了个类似普通friend的词在糊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