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餐厅,他忍耐着露出没事人似的笑,问唐越:“真的吃饱没?去别处吃吧。”
唐越笑了笑:“我肯定吃饱了,就怕你没吃饱,你光看着我吃了。”
陆阔说:“我看你就能看饱。”
“你这话怪怪的。”唐越横他一眼,又说,“刚才那事你别放在心上。”
“我还怕你放心上呢,我又没事。”陆阔看了看表,“我操,晚了,走走走。”
“什么?”
“咱俩真的赶飞机!”陆阔边说边拽着他去路边拦车,好不容易拦到了,没开多久就堵车,堵得陆阔生无可恋,特后悔没多踹那货两脚,不是那货捣乱,也不至于耽误了时间碰上高峰期。
等他俩到了郊区私人飞机场,已经过了时间,对方说轮到下一个预定者了,要重新预订得到下个星期。
陆阔和对方争取了半天,好话说尽,对方也没办法,飞机就那一架,教练就那一个,总不能把别人的预定改给他。
陆阔也没办法,总不能难为工作人员,悻悻然地出了办公楼,越想越恼,走了好长一段路都没忍住,狠狠地踹了脚地上的石子儿,一屁股坐在飞机场围栏外的路边小草坡上不走了。
全砸了,全搞砸了。
就算唐越不会有看法,他自己都觉得烦躁。
唐越知道陆阔有那么点完美主义倾向,哭笑不得地劝:“真没事,下个星期再来也一样啊,我还有个生日,我过俩生日,更好。”
陆阔还是郁闷。
他包袱挺重的,打小领着一帮小弟,被小弟崇拜得自己都信了自己的完美无缺,结果在最不想丢面子的人面前丢了面子。怎么说,也没男人想在自己对象面前搞得这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