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一抹额头上的汗水,回头看着此入身后木桩内的羽箭,脸色难看地摇头,“没事。”
那枚羽箭,置入木桩,大约有三分之一已没入身后的木桩。这需要如何的力量,才能做到这一点?
墨玉看着前方的子玉,神色复杂。
却说子玉,趁着在墨玉分神的这一当系,足踏战马,发力朝上一跃,跃入高台,一剑刺杀了指挥的人。
号角旗语一破,敌军如无头的苍蝇一般乱成一团。子玉也不恋战,快速策马杀回去与大军回合。因这一奇计,风云国反亏为盈,居然扭转了战局。
敌军号令全军撤退的号令终于发出。
“军师,如何撤退?”卞国将军浮图见墨玉居然发动撤退号令,有些不解。
墨玉冷冷瞥他一眼,“若不撤退,你还想和他们同归于尽?”
浮图不屑道,“他们已被我们打的落花流水,再坚持下去也坚持不了几时。”
墨玉冷冷看了这有勇无谋的将军一眼,冷哼,“你若想自寻死路,没人拦着你。但是我不能拿全军的性命开玩笑。”
说完,墨玉便走出了卞军账营,看也不看身后气的满面涨红的浮图一眼。浮图身旁的副将朗格看着消失的背影,很是不满,“将军,这军师好大架子,完全不将您放在眼里,到底他是指挥官还是您是指挥官?”
浮图看着那人消失的背影,似是想起什么,脸上露出一丝恐惧。他摇摇头,喃喃低语道,“不,他才是大军真正的指挥官。”他虽不愿承认,可是对于这一点却比旁人都要清楚。不仅仅是因为这人是大王最看重的人,他在大王面前有着无足轻重的话语权,还因为他知道这人的能力和手段。依照墨玉的才能和手段,又岂是他一个小小将军能够与其匹配的?
何况,若没这人,他又如何坐得到今天的位置。
浮图记得第一次见墨玉的时候大约是在十年前,那时候他还只是军中一个小小的什长,是个小角色,那时候的当今大王还未登基。当时的卞国内忧外患,外有风云国这个强敌,内有诸子之争。正是因为内患无穷,朝中各皇子势力争斗,所以十年前和风云国的那一站败得溃不成军,此后便开始长达十年的耻辱上供之路,每年他们都需要向风云国上供布匹金银无数。而这位墨玉便是在那时候出现的,那是在还没有当大王的五皇子府上,他浮图虽然只是个小小什长,可因为家中父辈都在军中为官,又属于五皇子一党,所以当时他才有幸能够参加那场宴会。
初见墨玉,他对这位面如白玉看似弱不禁风的公子有些看不上。他们卞国是属于草莽上的民族,自小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民族,崇尚武力,卞国的孩子从小便善骑射修武力,虽然大多孩子舞文弄墨不成样子却都是骑射修武的好手。可是就是这位看似弱不禁风的书生却被五皇子奉为上宾,享受着堪比将军的待遇。
他不但可以自由出入五皇子的府上甚至还掌管着他们这一支骑兵。
对于突然杀出来的墨玉,如浮图之辈肯定心有不服,更有甚者叫嚷着,“你有何过人之处,能够掌管我们?”
那会儿墨玉说什么?浮图眯着眼,似乎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午后。当时墨玉那双墨绿的眼眸看着眼前挑衅之人,嘴角轻扬,却是极为不屑。他道,“你们在座若有谁能胜我,此位我便让给他。”
其他人一听这话,跃跃欲试。只是却又碍着五皇子的颜面,“若是将你打死了怎么办?”
墨玉轻哼,“打死算我学艺不精,不怪你们。”
他虽如此说,可五皇子没点头,他们又怎敢上前。正在此时,一旁的五皇子也发话了,五皇子端着酒杯,摸索着酒杯的边缘,似笑非笑道,“你们这群家伙,我知道墨玉若不拿点本事出来,是收服不了你们。不错,正好,便给你们这群高傲的家伙一些教训。”
得了五皇子一句话,其他人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是他们都料错了这位看似柔弱的书生的实力。上前挑战的修者有十几位,甚至还有卞国数一数二的武修,可却在青年身下走不过十招,他们甚至都还没有沾着青年的一片衣角就被打败。
此人能力深藏不理,实在否侧。青年站于堂中,轻笑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人。五皇子拍手称笑,“如今你们是不是都心服口服了?”
浮图看起来虽然魁梧,可他深受朝中为官父辈的影响,见此清净忙起身第一个响应的。他起身朝着墨玉重重鞠躬,道“大人,我是烽火营什长浮图。”
其他众人见浮图已俯首,均纷纷朝着墨玉俯首。墨玉看着众人,声音说不出冷冽,“若在我部下,便要听我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