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不就握紧拳头,“咔吧咔吧”活动手中,正襟危坐,专注的画火柴人。

柳衿歪过脑袋,看到闻不就脸色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严肃中掺杂紧张,他不由好奇,扶着腰迈着外八蹑手蹑脚挪到闻不就身后。

但当他看到闻不就一脸严肃地大作时,柳衿先是皱眉,又是茫然,最后震惊,脑袋上一团乱糟糟的线拧巴来拧巴去,最后化为一道闪电,正好劈在他脑壳上,将他劈得外焦里嫩,撒上盐就能给闻不就端上去。

“你,你——”柳衿看着浑然忘我画春/宫/图的闻不就,手指张开、握紧。

张开、握紧……最后忍无可忍,一巴掌呼在闻不就脑壳上。

“哎呀,我的衿衿!”

闻不就顶着一头墨水救自己大作。

柳衿瞪大眼睛,谁?哪?

“这是我?”柳衿指着上面一个圈,四根线正在这样那样的小人,惊愕道。

闻不就一脸悲色,控诉道:“你竟然没认出来,难道不是很好认吗!你看看!”

闻不就抓着纸放在柳衿脸庞,“不能说不像,简直一模一样啊!”

柳衿:“……”

闻不就看看黑乎乎的火柴人,看看越长越艳丽的柳衿,舔唇,“那什么,火柴人认不出来,这故事情节你总认得出吧?”

柳衿:“……”没有呢。

他一脸木然。

闻不就指着上面小格子道:“你看这,不就是半年前我们俩在永安城外寺庙那啥吗?这里还画着梅花!”他戳着一朵小花说。

“这永安家里、棋牌室、从永安县往长安的小树林、桃花林、屋顶……还有这,今天的小巷子!”闻不就悲愤道,“我们俩这么多快乐时光你都忘了吗!衿衿儿,相公这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