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下眉, 对李信点头,李信便笑着退出门去。
“堂弟如果有事只管去, 放我们在这瞎闹就行。”柳观文笑道,“都是自家兄弟朋友,太客气反倒不好。”
闻不就笑道:“没事, 我要有事早跑了。”
闻家兄弟不喝酒,那边两人靠在一起饮酒作对到是快活。
闻不就看了眼闻不成。
闻不成挑眉,两指捏着茶盏慢悠悠靠过来。闻不就提起茶壶,壶嘴对着画着清荷的墨底茶杯。
淡黄色的茶汤“哗哗”淌进白色茶盅,热烟袅袅,几片绿色茶叶随着水泊上下起伏。
兄弟二人相似的眉眼朦胧在茶烟中,一冷淡状似无趣,一热情眼波含笑。
“何涌泉降为户部侍郎,罚俸一年。何有成挨了三十大板,关两个月。”
闻不成淡淡道:“嗯。”
闻不就手指微顿,抬眸,见他哥眼底蒙上淡淡水色,像落了石子的湖溅起层层涟漪。
“你们兄弟俩说什么悄悄话呢。”刘玉恒大着舌头指着他二人说,“观文兄,你看人家才是亲兄弟,说悄悄话不告诉咱。”
柳观文抬起袖子捂着脸“呜呜”哭道:“结交在相知,骨肉何必亲!”
“我觉得我最后一卷词不达意,恐落榜呜呜呜。”
刘玉恒立马放下手,搂着柳观文的肩膀跟着哭道:“观文兄,你之大才,在我之上,若你名落孙山,我又几何?”
“呜呜呜……”
闻不就提起酒壶,晃了晃,听着里面半下的酒水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