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抓到你,必定抽得你皮开肉绽!再拿刀刮下你九千九百九十九刀,最后拿热油倒一桶茱萸粉,泼你身上,老子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不得——”
嘶哑的嚎叫惊起树上飞鸟。
柳观文擦擦脸上冷汗,“画……他?我才疏学浅,比不上你哥哥,不如叫不——”
闻不就压下眼角。
柳观文小心脏一抖,画风一转“不不就啊,这种活你交给我,绝对没问题!”
“我就知道,堂兄人大气。”闻不就拍拍柳观文的肩膀,“回去我叫厨娘给你做油泼辣子鱼。”
他坐在窗边,手肘放在窗檐,神清气爽地听简继骂街。闻不就托着下巴心道这辣子鱼要多放姜丝葱花才行。
柳观文打了个哆嗦,听外面人骂声昨天晚饭都要吐出来,倒是闻不就还想着吃啥,真不愧是传说中食人的修罗,心脏强大。
马车从树下驶过,闻不就托着脸,朝树上简继“嘚”了一声,还举起手冲他挥一挥。
“是你?”简继瞪大眼睛,想起前日种种,“是你害我!”
“你放我下去,我要弄死你!你站住,不许走!”树上人发疯一般在绳子上晃来晃去,疯狂摇着脑袋,冲驶过去的马车大吼大叫。
闻不就顶腮一笑,坐回马车,搂着柳衿的腰,喃喃道:“等堂兄作完画,少不得我提诗一首。”
缩在角落的柳观文耸起肩膀,又将自己往角落藏了藏,几个月不见,表弟越发凶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