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他日你兄弟二人百尺竿头,我倒要希望你们不要嫌弃为兄。”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闻不就。
“若你兄弟二人有意,只管写信与我。”
“闻义士,慢走。”
闻不就心里冒出一堆小问号,点点头,上了马,与知县告别。
“奇怪,知县大人话里为何总是提及我哥。”
高头大马扬蹄,追向远方车队。
闻不就闲暇时摸出知县给的信,见上面写着“闻不成亲启”。
闻不就:“???”
叨扰,原来我只是一送信的。
永安城外,知县摸着胡子目送闻不就离去。
“大人,您为何不告诉闻不就,他父亲的死另有蹊跷。”师爷小声问。
“不可。”知县摆摆手,“山匪虽灭,但更大的敌人掩藏在冰山下。他兄弟二人弱冠之龄,无权无势,年轻气盛。尤其闻义士,敢单枪匹马上山杀匪,过于冲动。”
“至于闻不成……我私下听说,柳家双儿本与闻不成订婚,这闻不成一声不吭退婚不说,还舍下弟弟进京读书,恐怕他对父亲的死已有疑虑。”
知县背着手,叹了口气。他未告诉师爷,那封信里只写了一个地址,藏着闻家二子父亲当年为之付出性命的证据。若山匪的死惊动京中某些人,他的所作所为或被有心人看在眼里,就算他日命丧黄泉,这些证据也不能落在恶人手里!
师爷叹道:“大人百般思虑,吾不能及。”
知县背着手,望着天边。
春风拂面花草香,万物复苏生机勃勃。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只望善恶有报,正道沧桑罢了。”
柳家马车驶向旁边小路,闻不就骑着马跟在后面。
“相公,我们去哪?”柳衿疑惑道。